第十一章:事后(1 / 1)

兄弟四人,加上后来来网吧找我的冬倩,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厂子,全部躲在宿舍里,紧张地等待着什么。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后,发现没什么事,正待送一口气,从老远处传来呼啸不停的警笛声,全部人的心脏蓦然一紧。

期间,冬倩去了厂子的卫生室一趟,回来后一边哭一边拿出酒精纱布的医用物品,帮我处理伤口。

“思佳,现在感觉怎么样,你看清楚没,他是不是···”明哥一脸凝重地望着我,问道。

“没,被狼哥踹歪了,打肩膀上。”我紧张地听着警笛声,时不时透过宿舍窗户,望两眼厂子门口。

整整三分钟,我们如煎炼狱,警笛声终于过去了。

紧张地继续等了一个多小时,大家都将头皮拉得很紧。

预想中的场景没有出现,兄弟们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手脚一直不听指挥地颤抖着,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尤其是被铁钉划出口子的左臂,现在连半个身子都开始发麻了,直到冬倩用医用酒精擦过,挤出一些发黑的血后才渐渐感觉到疼痛。

一番逃命和小混混搏斗,精神骤紧骤松,加上失血有些多的情况下,在警笛过去后,精神瞬间放松,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似乎自己仍没有逃脱小混混的追赶,一遍跑一遍喊救命;又似乎被什么洪水猛兽追捕,为了活下来,唯有拼命奔跑···

似梦似醒间,身边来来回回来了几波人,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就又走了,不管是在逃命还是迷糊中感觉到有人在身边来回,鼻子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熟悉却又记不起来是什么味道,总之很安心,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医院白色的病床上了。

睁开眼,出现眼前的是病房天花板的白,喉咙有些干,想起床找水喝,却发现自己的左臂缠着厚厚的绷带,像木乃伊,有种蚂蚁爬过的麻麻痒痒的感觉。

侧脸一看,心中蓦然感动,一颗小脑袋瓜秀发散披,正扑在病床上憩睡,我的鼻翼微动,那股熟悉的香味正是从身边的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

她叫陈冬倩,16岁,按我中华的法规来说,属于未正式成年,因为家庭的一些原因,今年通过亲戚关系,进入这家厂子打工。

像她这种情况的例子,在农村地区有很多,能让我感动的,就她一个,认识她,应该还挺老套的:英雄救美!

好吧,对于英雄一词,我承认,是用了夸大手法,不过‘美’一词,用在她身上一点都没委屈这个字。

当时她刚进厂子,因为长相和家庭的原因,和她有些许亲戚关系的大嘴巴三姨,在厂子里常拿出来和别的妇女级大妈唠叨。

一来而去的,也就让我了解到她的情况:从小的时候,她父母就离异了,老爸滥赌滥酒,家里常常没米下锅,她一个小女孩的,饿得实在没办法了,就端着盘子,到三舅家借,三舅在家能借到不多的米,填下肚子,三姨在家借不到不说,反而会受到语言攻击,只能饿一顿···

因此,她的三姨非常看不起她,在这种生活状态下成长,她看别人的目光中,总有种楚楚可怜的哀求感,一张青秀瓜子脸,因为营养不大跟得上,而显得特别大的眼睛,特别明亮,对我的杀伤力非同小可。

认识她,是我来到厂子的第二个星期下午,女生宿舍楼下,不知为什么原因,围了一大群老娘们儿,在旁边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你个狐媚子,啊,要不是老娘,你早饿死了,忘恩负义的什么东西,啊····”一飞扬跋扈的妇女声透过人群,越说越难听。

“三姨,对不起,对不起···”一个脆嫩的女孩声音,带着哭腔,包含委屈地不停道歉着。

“什么三姨,别叫我三姨,我没你这种死活白赖的亲戚,你个死丫头,叫你···多好,你···第一次,···老板···三千多块···”妇女说得遮遮掩掩的,不过经常和苍老师交流的我,即时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出来。

啪!

“不行,不行的···啊,唔,嘤嘤···”柔柔的声音,一下子化为漫天委屈。

“哎呀,别打人啊,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围观的大妈们也不全是黑心眼儿,见到她亲戚动手,嘴上还是劝说了几句,却没有上前阻拦。

本来想转身就走的,听到这里,再也忍受不住了,三两下拨开人群,看到清秀小脸上留下两道委屈泪痕的她,心立马触电了。

接下来的事情,简单直接粗暴,就不细说了,大家想必早已猜到。

当时没人肯帮她,就我站出来了,由此对我的信任,直接由陌生过度到值得依赖的人。

厂子不大,碰面后自然会说说话什么的,每当俩人走得相对靠近的时候,厂子里的人要么善意地说:“看,英雄救美啊,说的就是他了。”

要么就充满恶毒,至于这些都是少数,听到就当狗吠,不理她就是了。

加上平时没事,见她那样瘦弱,我和明哥出去加餐也会带上她,在兄弟的吆喝助威之下,一来二去的,两人之间渐渐弥漫出一些莫名甜蜜的情愫。

也因此,我杨思佳在厂子里出名了,就因为那么一句:“以后,她,哥罩着,谁要再敢欺负她,让你知道花儿别样红……”

多威风,多man啊!

可惜,每次问陈冬倩,我当时在她心目中的光辉形象是怎么样的,她总会低下头红着脸,细细声说:“你挺瘦的···”

“佳佳,你醒啦,你···”女孩满是担忧的小脸,微微绷紧,一看到我醒过来,恰如山花绽放,柔弱却不失清秀,正要说话,却被胃口大开的我,一嘴啃个正着。(呃,这算奈啥未成年少女吗?)

许久许久,感觉肺里的空气将要用尽之时,才将她放开,两人满脸通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女孩在我目光的注视下,脸蛋越加红润,红红的小嘴如染胭脂,瞄到我在看她,害羞地低下头,过一会儿抬头见我还在看她,又低下去,如此来回几次,憋得通红的小嘴才轻轻地吐出两字儿:“你坏!”

“嘿嘿!”在这种情况下,身为一个男士,能做的就只有得意地傻笑了。

“哼!坏蛋。”

“嘿嘿,对了冬倩,后边儿怎么样了?我怎么到这来了?”调戏了一会,忽地想起正事,连忙问道。

“哼哼哼,都抓起来了呗!”冬倩颇为解气地嘟着嘴说道。

“什么?明哥他们···”见我一副就要急起来的样子,女孩连忙解析:“是那帮打你的臭流氓,明哥他们没事儿,佳佳,以后别打架好不好,人家好怕!”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在我活的18个年头之前,说什么都是不会相信的,如今,冬倩说着说着,前一秒还在为小流氓被抓起来得意不已,后一秒就哗啦啦掉泪了。

顿时感到头大一圈,当即发誓,说好话,说各种,浑身解数释放,没得效果,看着她说着话掉着泪,那难受劲就别提了,最后还是使出大招‘猪拱大白菜’,一头拱到女孩腰肢里,哈她痒痒才收场。

“佳佳,不要了,不要了,人家受不了了。”嫩嫩的女孩声音不说还好,一说顿时差点兽性大发,红着眼睛看着女孩···

最后,啥事也没发生!

俩人闹腾了一会儿,冬倩把我晕过去的事情慢慢地告诉了我。

我晕倒的当天晚上就开始不停说胡话,额头直冒汗,到后半夜发起烧来,慌得一直在床边守着我的冬倩急忙拍响兄弟们的房门,连夜送往医院。

到今天为止,已经过了一天两夜了,明哥他们来看了几次,见我没大碍也就交待冬倩照顾我,回去上班了。

她已经替我向老板请了病假,冬倩因为也要上班,却又放心不下我,晚上下班后就来医院,看着我趴床边过一晚。

昨天她去网吧打听过了,那帮人是有案底的,刚出来不久,在我们走后就被抓住了。至于他们身上的伤,网吧老板也义气,跟JC蜀黍说是另一帮不认识的混混打的。

混混打混混,两边说不清,JC那边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抓到的按程序走一遍处理,继续关起来,案子也算了结了。

呼,听到这里,深深地呼吸一口气,久久才缓缓吐出来,想了想,这次是我走运了,若当时我被带铁钉的木板砸中脑袋,又或者狼哥没踹歪,一凳子下去···

越想越是后怕,心里默念:过去了过去了,以后一定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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