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行了几个时辰,正是午时三刻,阳气最盛,又逢秋节,让人又是感叹“日头照人”,又让人感叹“秋风凉爽”。
马蹄踏过,慕容龙城见前方是一小城,正写三个大字:寒江城,见此马蹄悠悠而过,城门两名守卫见了,例行检查,并无什么危险物。
慕容龙城牵着马进了寒江城中,城内热闹非凡,有街边打把势卖艺的,胸口碎大石云云,慕容龙城瞧了一眼也是一笑心道:“横练功夫着实不错。”
那莽汉大喝一声,一锤下去,那躺下的汉子胸口的大石转瞬而碎,周围的看客皆叫着好,慕容龙城见了也抚了抚掌,大喝一声“好”。
街上不是卖吃食的便是卖艺的,一路也没什么好瞧的,但慕容龙城却瞧见一女子,白布裹住上半身,一把“似刀不是刀,似剑不是剑”的兵刃那在手中。
他仔细打量女子,剪水清眸,俏容冷然,年龄应有二十五六,周围的人看了都打量女人,上身裹着白布十分奇怪,身材十分的姣好,白布勒的紧紧的,可是那一抹酥胸始终是“遮不住”的。
那女子张口说着什么,周围的人听不懂,女子张口道:“希望汝等赏小女一枚铜钱吃些饭食,多谢。(日语)”
听不明白她说什么,周围的文人雅士也略识得她所说的语言,旁边一男子轻摇纸扇一笑道:“此女扶桑人也,口言未开化,而无言吾国之语,吾略识得她言,此女言道,希望吾等赏些铜银于她,她久久未食,饥肠辘辘。”
那女子见周围的人都不说话,她误以为是等她“表演”才会给些铜钱,她太刀一立,双手握紧,只见一道虚影闪过,那面前的木板有一道淡淡的痕迹……女子微微一笑手指轻轻一点木板,只听“咔”木板竟变成两半了。
她一拱手,周围的人瞧着也是可怜,丢了些铜板给她,女子僵硬的施了一个江湖中的抱拳礼,周围的人也都散了去,她卖艺的地点正巧在妓院对口。
那进进出出嫖客,只见一男子出了门,骂骂咧咧口中恶言道:“他妈的,娼女长得如此恶丑也敢出来卖身,老子可不是来听曲儿的,老子是来玩女人的,唉……”叹着气,低着头,言罢于此抬起头来,瞧见了那卖艺的女子。
女子捡着地上的铜钱,白布条勒着难受,她瞧了瞧周围人来人往,叹口气松了松,慕容龙城在旁边看着兴起,正待她松开白布一瞧“春光”可惜那嫖客一把抓住女子的手。
女子一声惊呼,手中的铜钱掉落在地上,松开白布的手也停在空手,女子看了看嫖客抓住自己的手,有些呆愣愣的,那嫖客看着淫笑道:“美人,一夜要多少银子?你这种美人,在院子里一定能卖不少钱呢。”
女子看他满脸淫笑,声音猥琐,又抓住自己的手,她淡然一笑左手拿起太刀,慕容龙城玩味的看着女子,只听“刷!”那人的手便被斩下。
慕容龙城却连个影子都未见到……女子淡然的把那男子的“断手”从自己的腕上拿下丢在地上,然后捡起地上的铜板,那男子的手丝毫不觉得疼痛,鲜血慢慢的涌了出来,他才觉得痛,开始在地上打滚。
慕容龙城一笑从怀中拿出十两银子在手中掂量掂量,向女子一抛,女子见银子向自己抛来,她伸手一接看向慕容龙城。
她微微一笑收了长刀说道:“感谢您,吾姓柳生,名留美子,您能告知您的名字吗?(日语)”慕容龙城听不明白,柳生留美子见他不答也很是着急,那旁边的白衣公子一笑。
他对慕容龙城道:“这位公子,她在说,她叫柳生留美子,你能告诉她你的名字吗。”慕容龙城一笑告知名字,白衣公子连忙翻译,柳生留美子一笑抓住白衣公子的衣领。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你能听懂我说话吗?那……你能教我汉语吗?”她本是在日本的一位商人,喜善冒险,游于各国而逢战乱,而见人行舟,遂行而宋,见国之大远与日出国之百,心喜而存,囊中羞涩,而身过麻而行艺,索些赏,运于宋行商。
白衣公子点点头,柳生留美子说道:“那你现在帮我和这位公子说,我在此地不熟,希望他能带我游历宋国。”白衣公子有些尴尬,望着慕容龙城迟迟道。
他道:“这位小姐言道,望汝伴随其身,而游历本国。”白衣公子囊中掏出一本书,看着略微的不舍,递给柳生留美子。
他介绍道:“此书乃是在下,游历日出之国而回本国,言写的双方沟通之法,此书乃是扶桑语而书写,小姐尽可学习,不过……此书造价过高,可否给些银两。(日语)”
柳生留美子拿出所有的钱交给白衣公子,他叹口气道:“看你是日出国人,且卖你个人情。(日语)”说罢叹口气离去,柳生留美子见其中的字翻看着,慕容龙城见日头渐渐落下,欲寻个客栈歇息。
他牵着马沿路而寻,柳生留美子看着慕容龙城要离去连忙抓住他的衣服,她说道:“不行,你是个好人,你能带我游历宋国,这个地方比日本大很多呢,一定有许多有趣的事,不许走。(日语)”
慕容龙城见此叹口气,见她抓住自己的衣服,无奈之下只好抓住她的手无奈道:“好,我不走,你陪我找个客栈休息吧。”言罢,柳生留美子随着慕容龙城的脚步而去。
找了家客栈找了间房,慕容龙城要了两间上房,掌柜无奈一笑道:“客官,无两间上房,只有一间上房,二位郎才女貌分居而眠怕是不妥,夫妻二人分居久了怕情感受挫,不如合眠于此,岂不是妙哉?”
掌柜自以为说的十分在理,却丝毫未注意慕容龙城的脸色,柳生留美子只顾得上看着自己的书,丝毫不管别人怎么看她,慕容龙城叹口气解开自己的衣服为她披上。
掌柜好奇道:“家妻为何身着白布?客官身着锦衣玉服,奈何家妻身着如此?”慕容龙城对掌柜冷哼一声,牵着柳生留美子的手上了楼,慕容龙城见周围有一间房无人便推门而入。
一张床若睡一人都算勉强,若睡二人岂不是要人挤人了吗?这所谓的上房也是简陋之极,柳生留美子拿起自己的太刀放在床头,他见了有些奇怪,为何此她会把一柄武器看的如此之重。
柳生留美子翻着书生硬的念着:“吾…汝…(中文)好难读啊(日语)。”她挠了挠头,她叹口气把书放在枕头下,又背对着慕容龙城解开白布,他也无心去看了,一身的疲惫,赶路少林,若是带着女眷,怕是连门都进不去。
她解开白布,穿上自己的衣服,把慕容龙城的衣服轻轻的披在他的身上一笑:“多谢。(日语)”慕容龙城见此点点头,知她不通自己所言。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桌子,示意自己会在桌子睡,又指了指床又指了指她,示意她在床上睡,柳生留美子点点头,丝毫不客气的躺在床上看着书。
过了不多时,柳生留美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她说道:“饿……吾……饿……”生硬的中文说着,慕容龙城叹口气叫来小二,不知她喜食什么,她想了想在空中比划,长条物。
小二猜了半天拿来一条鱼:“客官,可对?”柳生留美子点点头,她又开始比划,小二又看得懂了,要的是菜刀,小二拿来菜刀交给柳生留美子。
小二见一条鱼却是生的,正待准备把鱼拿下去,柳生留美子阻止了她,鱼在盘中,她从鱼尾划至鱼身,又切成拨片,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夹了一片。
小二与慕容龙城看了后无不皱眉,小二叹口气道:“客官,您的家妻怎么吃生物?”慕容龙城连忙扯了那条鱼,又吩咐小二做几条“熟鱼”柳生留美子吃的欢喜,忽的见食物被拿走,有些气恼。
不多时小二端着几道菜上来,她嗅着菜香拿起筷子夹了些许放在口中,顿时食欲大增,她吃了不多时便饱了,慕容龙城吩咐扯了下去。
她合掌对慕容龙城道谢,他摇了摇头心道:“真是逆运,怎得碰上了个‘瘟神’唉……”夜晚,柳生留美子要入了睡,慕容龙城也有些倦了。
他趴在桌子上准备入眠,柳生留美子抓住他的衣袖指了指床,示意他去睡床,慕容龙城见也拗不过她便躺在床上,却是刚刚躺下……就觉得身旁有着异动,原是柳生留美子在自己身侧合目而眠。
慕容龙城叹口气,心道:“此女如何不检点,怕不是个良家,离她远些是好。”心中生厌,背向着她,二人入眠……直至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