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秦灿并不知道另一头后来所发生的事，离开了车站后就匆匆来到了皮尔奴斯商会。
“嗨，秦先生好久不见，今天打算买些什么？”一进门，熟悉的服务员林蜜可面带微笑地走了上来。
“不，我今天打算卖点药剂材料。”秦灿没有多绕弯子，立刻开门见山地回答道。
“好的，您跟我来吧。”听到药剂材料这个词，林蜜可脸上倒显得有些意外，但出于职业素养并没有多问，立即领着秦灿来到了光脑鉴定处。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后，秦灿轻车熟入地将材料放在了光脑托盘，静静地等待着鉴定的结果。
“纸莎石五百份，羊魔草一百二十五份，青萝衣一百三十一份……”林蜜可轻声地念着光脑上的清单，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讶异，继续说道：“看来秦先生已经是一名药剂师了，恭喜了！”
“没什么，只是一个药剂学徒罢了。”秦灿摇了摇头，谦虚地答道。
“可惜了，这些一阶药剂材料的精炼度参差不齐，特别是这纸莎更是有许多瑕疵品，所以价格可能会比预计要低上不少。”林蜜可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光脑上的数据，神情略显遗憾地说道。
就拿纸莎石来说，没有精炼过的原材料价格是100联邦币，但60%精炼度的瑕疵品只能卖30左右的联邦币，70%是50联邦币，80%是70联邦币，合格品质的90%是100联邦币，之后一般就是根据每1%增加10联邦币来计算。
这就是为什么说药剂学徒入不敷出的原因了，因为前期的亏损实在是太大了，简直是用钱生生地砸出的入门学费。
秦灿倒是对此早有了解，当下便毫不在意地说道：“我知道了，林小姐你直接估算价格吧。”
“嗯，光脑鉴定结果出来了，一阶材料共有1256份，其中五百纸莎石的价格是……总计98576联邦币，由于你贩卖的材料较多，我代表商会给您凑个十万联邦币的整数吧。”林蜜可沉吟了片刻，这才缓缓地说道。
秦灿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些原材料的价值大约有十三万联邦币左右，精炼后反而亏损了两成之多，但作为药剂学徒的练手材料，这亏损程度已经算是十分难得了。
“秦先生，您是否要清点一下？”林蜜可将光脑的鉴定清单打成了发票，低声地问道。
以皮尔奴斯这种大商会的信誉，也许收购价格会比外界稍稍低上一些，但绝对不会存在恶意欺骗的情况发生，所以秦灿不假思索地说道：“不用了，我相信贵商会的信誉。这样吧，帮我取两万现金出来，剩下的就帮我换购成能量蛋白药剂的材料吧！”
能量蛋白药剂，作为觉醒期前最有效的原力加速药剂，是联邦最为普及的一阶药剂之一，也是药剂学徒所能制作的最困难的药剂。
“看来秦先生是要开始制作能量蛋白药剂了，我在这提前预祝你能早日炼成了！”林蜜可微微一笑，沉吟了片刻，这才继续说道：“这样吧，八万联邦币，我给您换算成一百份能量蛋白药剂的原材料吧。”
秦灿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林蜜可，自己作为一名药剂学徒，还是十分了解这些药剂材料价值的，八万联邦币差不多只能买上80**的材料，而这林蜜可一开口竟是整整100**，这怎能不让他惊讶？
“这是我所能提供的最低内部价权限，秦先生可不要嫌弃啊！”看到了秦灿吃惊的神情，林蜜可微微一笑，这才轻声地解释道。
虽然是这么说，但秦灿十分清楚这其中的折扣恐怕不下于一个超级vip了，能轻易为一个陌生人开出这种优惠，想来这林蜜可在商会中的地位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员这么简单了！
可秦灿从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免费地午餐，沉思了一会，这才笑着试探着说道：“林小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学徒，可没有什么能报答你的地方，难道说你看上我了？”
“秦先生，你可真会说笑，我比你还大上几岁呢。”林蜜可抿嘴一笑，没有理会秦灿略为暧昧的言语，而是又继续说道：“这就算我给你的投资，等你日后成为了药剂大师，可不要忘记姐姐我啊。”
这一笑，看得秦灿不由得有些痴了，片刻后才回过神说道：“药剂大师？我这辈子都不敢想了，能成为高级药剂师就算十分荣幸了。但林姐姐放心，如果日后我能有所成就，一定不会忘记今日的照顾。”
秦灿当然明白她话中意思，不过这折扣实在让他十分心动，因此无法拒绝这份人情，当下便毫不犹豫地作出了承诺。
一句林姐姐，立即拉近了两人的关系，林蜜可嫣然一笑，轻声地说道：“那我可期待着呢！”
接下来，秦灿交谈寒暄了一会日常，这才大有收获地离开了商会。
而此时的商会中。
林蜜可走进了二楼的一间豪华休息室，站立在了一个少女的身前，低声说道：“大小姐，那名少年已经走了。可我不知道，您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么一个平民学徒，还刻意交代我要送他一份人情？”
这个少女赫然是秦灿之前所见过的冰山美女，乔诗璇。
此时的她正背靠着阳台，悠闲地享受着下午茶的时光，听到了林蜜可的报告，这才微笑地说道：“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来得实际，别小看这两万联邦币，它日后所能创造出的价值恐怕不百万。”
“大小姐你就这么看好他？”林蜜可眨了眨美目，仍旧十分好奇地问道。
乔诗璇用食指轻轻地敲着瓷杯，发出了规律的敲击声，这才说道：“你忘记了吗？我第一次见到这秦灿时，我就说过这个人或许不平凡，虽然当时还不是十分确信，可当今天看到了他贩卖的精炼材料后，我基本确定了这个想法。”
“药剂材料？用了这么多材料才成为了药剂学徒，这天赋只能说是普普通通，顶多在普通人水平之上，怎么就能引起您这么大的兴趣呢？”林蜜可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不解地问道。
乔诗璇摇了摇头，这才飞快地解释道：“不，你可能对药剂学了解得不深。这些精炼材料其中有几份高达100%的精炼度，绝对不是药剂学徒能有的水平，只可能是他导师的作品。特别是那纸莎石，竟然是用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改良手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整个洛市中能做到这点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的学生，绝对值得我这样的投资！”
如果秦灿在此一定会大吃一惊，这乔诗璇的推测中虽然有些错误的地方，但却将事实推断得十之**，实在是聪明地可怕！
“难道大小姐说的是城外的那人？”林蜜可睁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顿了顿，这才说道：“可那人不是从来不收徒弟的吗？据说，乔家大少爷也曾经备上重礼想拜他为师，却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那乔大少爷可是被喻为五十年内最有机会接近魔药师的绝世天才！难道，这秦灿的药剂学天赋比起乔大少爷还高？”
“不，我之前也观察了他许久，得出的结论也和你差不多，这少年的天赋实在是普通，别说乔大少了，或许比起普通的天才都有所不如。”乔诗璇轻轻泯了一口杯中的红茶，继续说道：“但这份平凡恰巧是最可疑的地方，既然能被尹清流收为学生，那少年身上绝对有我们未曾发现的过人之处。”
林蜜可似乎想起了什么，沉吟了片刻才说道：“也对，大小姐的直觉一向敏锐，之前第一次见面您就注意到了这少年，再加上这尹清流的这件事，这秦灿身上绝对有着巨大的潜力。”
“但愿如此吧，不过想等到他真正成长起来需要太久了，而我已经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乔诗璇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忽然转到了窗外的景象，像是在喃喃自语地说道，声音细如蚊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