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突变—夏宇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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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其实配不上方瑜,但我还是那么的喜欢她。.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我发誓要自己变得成熟而强大,那样我就可以娶她,许她一生的承诺,给她披上洁白的婚纱。我擅自做了决定,把酒吧转给了我一个同样喜欢酒的‘女’生朋友。然后找到了我一个叔伯,拜托他帮我找份稳定收入的好工作。我以为这样就可以给方瑜一个未来,可是我太天真了。

我从未想过家庭里的情况,没有想过是不是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信任。也更没想过,有时候,连亲人也是会骗你的。

拜托叔父事情之后,叔父虽然答应了我,但出去工作的消息也一直遥遥无期。最初方瑜的‘激’动也化作了失落,慢慢的变成了怀疑。那一天,我们爆发了最大的一次争吵。我像往常一样,去到叔父家探寻工作进展情况,得到的却依旧是继续等待的消息。我不知道为何叔父会像哄小孩一样,给了我期望却同时带给我失望。我只有回到家中,按叔父的话继续焦急的等待。

推开‘门’,方瑜坐在沙发上。看着踏进家‘门’,而她没有丝毫的热情。有的,则是冷冰冰的脸。

‘夏宇。你去哪儿了?’

‘没有,我就是去叔父那里探寻下他帮我找工作的进展。’我依旧是很诚恳的回答着,丝毫没有感觉到暴风雨的来临。

‘工作?去南都的工作吗?你不是说最多一两个月就可以过去吗?现在都过了多久了?你到底是真心的想找工作还是只是想每天这样‘混’‘混’沌沌的过日子?’

方瑜一连串的问题犹如暴雨般袭来,我没有做任何的回答。只是默默的点了一只香烟。我知道,此刻的我任何解释和回答都是徒劳。

‘夏宇….你老实告诉我…’方瑜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敢看她。我知道我理亏,但我又很想安抚她,可我没有任何的理由。因为我知道,一旦我开口说话,可能局面就无法收拾。

‘夏宇…你说实话。你说你可以去南都上班..是不是骗我的..是不是……..’她停顿了下,突然咆哮着向我吼道。

‘是不是就是为了骗我,骗我在你身边待着,骗我到你家里住下,甚至是为了骗我,为了和你上‘床’!?你告诉我!’

最后一句,方瑜的声音因为嘶吼而显得有些嘶哑了。说实话,前面几个问题我都不在乎,但最后这些我真的无法接受。我愤怒的站了起来冲她吼怒到

‘我没有!我说过,我是真的喜欢你!’

方瑜流着泪,摇摇头‘我不再相信你,不再相信你!不再相信你!’说罢,她转身收拾东西。我急了,赶忙拉着她。可愤怒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力气很大很大,用力的甩开我的手。

‘我要回学校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你一直在骗我!一直在骗我!我要回家!我不想再看见你!’方瑜一边流着泪,一边重复着这句话。

当她准备踏出房‘门’的时候,我真的已经想不到任何的理由来挽留她。我从后面抱着她,就像当初她抱着我一样。我只是不断的重复着‘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没有骗你’只是方瑜没有任何回应,有的只是不断的哭泣。

我知道人在伤心和愤怒的情况下是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和劝解的,我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但我未曾想过。那一次,方瑜的心被我伤掉了一半。

好不容易劝下了方瑜,可是我和她的关系似乎不再像从前那般温馨。她对我的事情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听着、回答着。我知道我再这样等待叔父的消息下去,我和方瑜之间肯定会土崩瓦解。我找到了承接我酒吧的朋友——王佳。

她是一个看似不正经的‘女’孩,但骨子里却比任何人还要傲慢。的确,王佳的现实生活很复杂,所牵扯的人也很多。但和她之间,我们有的只是友谊。我找到了王佳,我希望在酒吧里打工,从而赚些钱或者说找份事情做,至少不会再让方瑜伤心难过。王佳很爽快的答应了,但我的心情却很复杂。有谁试过回到自己的店铺去打工,但自己却已经不是这里的老板。曾经自己是那么的高傲,而现在却要寄人篱下。

日子似乎就这么平淡的过着,我告诉了方瑜,我回到了酒吧。只不过现在是给王佳打工。她没有太多的回应,就像是在听一个陌生人讲说着事不关己的事情一样。渐渐的,我发现方瑜喜欢上了网络游戏,甚至到了痴‘迷’的地步。每天熬夜至凌晨三四点,我很担心她,我想她回到以前那样,快乐、单纯的她。只是,我错了…………

那一天,天气很冷很冷。隆冬的早上没有往日的气息,更多的人则是在被窝里赖着‘床’不想起来。我早早的来到了酒吧里打扫卫生。我正擦拭着桌子,‘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我正心想谁会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这么早就来酒吧。眼前的这个人,身材魁梧,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草,硕大的眼镜挂在鼻梁上。身后跟着几个一看就知道不是好货的年轻男子。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他首先向我打起了招呼。

‘夏破胆儿!哈哈好久不见啊’

夏破胆儿。是啊,这是我曾经读书时候被人取的绰号。以前经常被人欺负,动不动就被拖到男厕所里狂揍一顿。每次看见他,我都像老鼠看见猫一样走避不及。所以,这个称号也由此而来。他就是那个曾经读书时候经常欺负和殴打我的——胡坤,大家习惯‘性’的叫他坤哥。

‘哦…坤哥.好久不见了’我带着寒暄的口‘吻’也向他回应了一声。

其实我不是害怕,时至今日。面对这些人,我怕的不是他们殴打我,而怕的是搞些事情出来无法收场。曾经不就有两个年轻人在酒吧里斗殴砸碎了很多东西。虽然最后都赔偿了,但对这里的影响却是很不好的。

‘坤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啊。有什么事情吗?’我算是客气的和他寒暄到。这样的人,不去得罪,也不去恭维。毕竟我在这里打工,有些事情不要去理会的好。

‘没有什么事。我听以前的老同学说你在这里开了个酒吧,寻思着来喝几杯,算是照顾下同学的生意。这不正好,我恰好有点事情要解决。所以就约了人上你这来了。我等的人还没到。你忙活你的,到了我自然会叫你来招呼的’

他也没管我愿不愿意,自顾自的找了最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几个跟随的小伙子也随意的在店铺里翻‘弄’着摆设物件。看着他们这样,我只好继续打扫我的卫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等待的人还没出现,而我出于同学情节,我给他倒上了一杯酒。虽然算不上名贵的酒,但至少不**份。

‘夏破胆儿,你知道我高中才把高一读完就不见了是为什么吗?’他端着酒杯,用一种很恐怖的眼神看着我。而他那几个跟随的小伙子也同时齐刷刷的往我的方向看来。

‘这个我不知道,只知道当时学校里传说你把一个人打伤了,然后………..’我没往下说去。毕竟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对啊!打伤了,那□□的跑去报警。还他妈找些关系说我把他打得多么严重。他妈的…….’他猛的喝下酒杯里剩下的酒。擦了擦嘴角

‘老同学啊,今天呢有个事情想麻烦你下’他玩‘弄’着酒杯,样子是那么的玩世不恭,那么的让人觉得不舒服。

‘什么事?’

‘我这有点东西呢,想麻烦你帮我送到一个人手里’说着他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拿出了一条香烟长度的包裹,继续说到

‘我知道你是这里的老板,我也不让你去送。只要有个人在你柜台上询问我的名字的时候,你就把这个东西‘交’给他。’说着,他把包裹递给了我。那是用报纸层层围绕,外部还套了很多塑料口袋,最后拿封口胶布缠绕的长条状的包裹。

‘那个坤哥,我现在已经不是这里的老板了。我把酒吧转让给了我一个朋友。她才是这的老板,我现在只是给她打工的。’

‘我不管你是老板还是打工的。我只要你把这个东西藏在你这里最隐秘的位置,等有人在柜台上报我名字的时候,你把这个东西‘交’给他!还有!那个人会说胡坤明天不会来。你的答复是不见不散’说着他把包裹硬塞到我怀里。

‘夏破胆儿,来。再倒点酒。哥俩好好的喝一杯。’说实话,我只能照做,因为我的心思根本不在酒上。这包裹里到底是什么?胡坤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人,我都不知道。

没过一会,一个穿深蓝‘色’羽绒服的‘女’人走了进来,径直走向了胡坤,期间还用一种特别诡异的笑容看着我。来到胡坤身边,她低头和胡坤小声的说了几句。两人就往‘门’外走。临到柜台的时候,胡坤凑到我的耳朵边轻轻的说‘老同学,你机灵点儿。以前读书的时候都能把你揍得个半死,现在我也可以。你的‘女’朋友长得还不错。事情搞砸了,你就准备钱帮她办丧事吧’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阴’险的笑了笑就往外走了。

我心里很没底,我不知道这包裹里是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胡坤知道方瑜的事情,我更加不敢往下想。我赶紧给王佳打了电话过去,她得知事情后来到了店里,看见了包裹,怒气冲天的向我吼叫着。

‘你他妈的是脑残啊!你知道不知道这东西很可能是毒品啊’

王佳愤怒的骂着我,以王佳的生活圈子来说,她怀疑这一点完全不足为奇。毕竟可以算见怪不怪的事情了。而这样的包裹,至少说她见得比我还多,自然而然的也就知道些。

‘那怎么办?’我傻眼的看着王佳。

‘怎么办?报警啊!你傻‘逼’了是吧?人家叫你帮忙,你连问都不问一下是什么就帮!你他妈脑子长肿瘤了吧?’

‘可是,这样一个东西在我们手里,你让我去报警。哪儿说得过去啊?’

‘你别管他们信不信,先去公安局再说。’王佳一边吼我,一边去开她的车。

那一路,我的脑子是空白的。我担心着,担心着这里面要真的是什么不好的东西,我怕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还担心着万一事情曝光了,方瑜会有危险。这一路,我不知道开了多久,这一路我没有听见王佳说的任何一句话。

来到了公安局,王佳找到了她父亲的一个老战友,说明了情况。别人接待了我们,但是我被单独安排在了一间屋子里。‘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位年龄约五十岁的大伯。我也不知道是真的害怕了还是想撇清关系。站起来就冲他吼道

‘这个事情不关我的事。是我那同学硬塞给我的。’

‘小伙子,你坐下,别着急。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叫杨元华,是刑大的队长,这是我的□□’说完,他从‘裤’兜里掏出了证件,并缓缓的道

‘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另外,你叫什么名字’同时他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热水,然后递给了我。

‘我叫夏宇。夏天的夏,宇宙的宇’

‘好的,小夏。你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下。我才能知道你是不是无辜的啊,但是你要记得。不能说谎话。不能为了撇清一些关系而隐瞒事实。’他的话语棉里藏刀,他的眼睛里的锐芒又是那么的震慑人心。我能感觉得出那股气息,压迫得我喘不过气。

我喝了一口热水,然后娓娓道来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只是会意的点了点头,时不时的微笑下。我不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只是想尽快脱身,尽快回到家里看方瑜的情况。因为现在她才是我唯一最担心的。

‘小夏,你知道胡坤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他的问题很复杂,但又很简单。

‘知道啊,‘混’‘混’嘛。读书的时候就经常欺负我。据说后来犯法被抓了’我很顺口的说出了关于胡坤的事情。

‘其实胡坤这个人我们警方一直在搜集关于他的线索。另外,他给你的东西也并不是毒品,只是烟盒子里放些报纸,然后包裹的扳手而已。你朋友可能太紧张了。’他很平淡的说着这一切。但这些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胡坤要这么做。

‘扳手?那他……..但是他却知道我‘女’朋友的情况,还说我不把这个东西‘交’给他指定的人,我‘女’朋友就会有危险的’我神情紧张的看着面前这位警官。

‘现在以他的生活范围,能知道你‘女’朋友的身份并不奇怪。主要他现在的确涉及一些案子,我们警方也正在搜寻证据。但一直没有太多有力的证据而已。’

‘既然你们知道他犯法,为什么不抓他’我带点怒气的吼到

‘我都说了,没有形成证据链条。即便抓了他,也最多按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来处罚他一些打架斗殴的事情。针对他其他罪行,就没有办法了。’

他的话中有话,我似乎听了出来。

‘警官,你直接说吧。是不是我可以帮什么忙’我认真的问着他

‘嗯,是这样的。我们调查到他参与并组织偷车的犯罪行为,而且呢。可能还涉嫌藏有管制刀具和□□支。既然他找到了你,那么你肯定对他来说有利用的价值。我个人是希望你能在这条线索上帮我个忙。’

听到这,我完全懵了。我就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我只想和我‘女’朋友安稳的过着。我为什么要涉足这个。我直直的盯着他,手里的香烟已经烧到了手指,我才反应过来。

‘当然,这是我个人的希望。如果你同意帮我们警方这个忙的话,我们也是很感谢的。同时也会给予一定的补助。不过,无论你是如何做决定,我们都不会强人所难。毕竟搜集证据打击犯罪是我们警方的职责。希望你看待事情有多个角度可以出发。况且,胡坤找到了你,那么你肯定有他利用的价值,不然这次他是不会试探你的。’他继续平和的说着,似乎这些都已经是他们惯用的台词了。

我的脑袋像要炸掉一样。我自己不停的提醒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但我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我得回去考虑考虑。’我战战巍巍的回答了他。

‘嗯好的。总之不管你的决定如何,我们都很感谢你这次提供一些线索给我们。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考虑好了,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请都告诉我’说完,他把一张纸条递给了我。

拿着纸条,我踏出了公安局的大‘门’,王佳还在外面等我。此时我才注意到,她只穿了件睡衣,虽然是寒冬,但那却是一件看上去勾人心魂的‘性’感睡衣。我没有再把目光投在她身上,转移了下视线,看着地面。

‘怎么样了?是不是那个…….东西’王佳焦急的询问。

‘不是’

‘那里面装的什么?他找你干嘛?你他妈招惹这些人干嘛’

‘走吧,送我回去。’我没有正面回答王佳的话,只是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我闭着眼,想着所有所有发生的事。王佳看我一副很累的样子,也对她的问题避而不谈,只好作罢。发动了车,往我家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我依旧没有听到王佳的任何话语,不是她没说。而是我完全没有心思去听,心里只有一个念想:赶快回家,赶快看看方瑜的情况。车,开进了市区,经过了菜市,来到了我家楼下。我就像家中失火了一样,拉开车‘门’就往家里狂奔。在我用力推开家‘门’后,家里依旧的平静。沙发还是在那里,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动过的痕迹。我焦急的往卧室方向走去,推开‘门’。但房间里没有人。此时,王佳也跟上了楼,看我发疯似的在家里寻找每一个角落。她也跟着着急起来大喊到

‘你在找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我听见了王佳的叫喊。但我不想去理会,我只想知道方瑜在哪儿。我翻遍了整个家,连还在做美梦的母亲也吵醒了,起来问我在找什么,是不是家里有老鼠。自然而然的,我妈也注意到了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的王佳

‘她是谁,怎么在我家里’

我依旧没有做任何回答,我整个世界里就只充满了方瑜在哪儿的呼喊。王佳也极其尴尬的向我母亲解释着,但她没有说为什么会和我一起回家。

终于,我瘫坐在地上。整个屋子都找不到方瑜。我的心,犹如一千把匕首捅进我的心窝一样,脑子里各种坏念想不停的闪过。这时,王佳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一封信递到了我面前道

‘你要找的,在这’

我用余光扫了一眼,那是方瑜的笔迹。我焦急的抢过那张信笺,认真的读着上面的一字一句。

致夏宇:

我们在一起这么些时间了,从最开始的信任到现在我和你之间的矛盾,我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我想我们两个先暂时不要见面,但我们不是分手。我只是想冷静冷静,我回学校去了。今天早上没看到你人,本来打算和你面对面说的。现在只有留下这封简短的信,告知你下。请不要来找我,我只想静一下。

临别笔:方瑜

我的心似乎放心了些。但却又有莫名的酸楚,我和方瑜之间出现了裂痕。我知道这些都是因我而起,我也知道……..我没钱。给不了她较为安逸舒适的生活。我像丢了魂一样简单的招呼王佳坐一坐,她拒绝了。理由是她这样一身穿着很容易让人误会。我才反应过来她现在还穿着那宽松的睡衣。我没有挽留王佳,她也让我不要多想。送走她后,我坐在房间的地板上,看着寝室里到处充满了方瑜的气息,眼泪终于止不住流了下来。

我回到了酒吧里,开了好几瓶酒,猛烈的灌着自己。我想理清楚所有的事情,也想尽快解决自己身上的麻烦,或者说是不想再让那个胡坤来打扰我的生活。因为,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次出现,会不会再次利用方瑜的人生安全来威胁我。终于,我拿起了电话,拨通了纸条上的那个号码。但我却不曾想过,这样的一个决定,会是以后我和方瑜彻底分开的种子。

‘喂你好,我是夏宇。我答应你的请求,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希望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也不管那个胡坤是不是被正法。这件事情,我都不希望我‘女’朋友知道,也更不希望她出事。’

‘小夏,这个你放心。你‘女’朋友的事情我会注意一下。等会你把她的详细情况发给我。’

‘好的,等会我短信发给你’

‘另外,还有个事情。小夏,如果你决定了帮忙,那么有两个事情需要立即办。’

‘什么事’

‘第一件事情就是那天胡坤给你的那个包裹你要按照他的意思藏起来,然后转‘交’给他嘱咐取回的人,这是他在试探你是不是可以被他利用,这是一个取得他信任并跟随他的很好的一个机会。’

‘好,这个可以’

‘第二件事情就是,你要帮忙。那么你必须知道一些简单的专业知识。这个我会后面来帮你安排。另外,你的那个朋友是不是知道了所有事情?’

‘嗯…她并不完全知道,只是晓得那个包裹,但是不晓得里面是什么东西。’

‘嗯,这个事我会处理。现在你先来我办公室,我们见面再说’

挂了电话,我整理下思绪。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公安局去了。

每个人的经历都有各种离奇,也有的人的经历是和大多常人一样的平淡。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遇见这些事,甚至超乎了正常人的想象,超出了现实生活的范畴。也可能会有人说,这就是生活。我们无法预知第二天到底会发生哪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而现在的我,则是真真实实的遇见了超乎常人所预料的事。而我,也只有两个选择。一:做!说大点是为正义,说小点是为了个人安全。二:不做!那就是选择逃避。我可能会逃避掉这一次的事件,但我终究无法逃避未来未知的事情。换个心态,读书时候被胡坤欺负的那么惨,这也算是我为自己报仇的一次机会。至少,不是用违法的方式来报仇。

不知道司机开开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绕了路,一路上我的心里各种思绪。终于,车停在了市公安局的‘门’口。我几乎以一种机械式的姿态下了车,但我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因为我知道,一旦踏进去,一切的事情都会超出我的预料和想象,也会超出我的个人控制范围。我犹豫了很久很久,似乎是把整个人生重新思考了一般。终于,我还是鼓足了勇气走了进去。穿过大厅,走上二楼刑警大队办公区,找到了约定的见面地点,我推开了杨队的办公室‘门’。显然他已经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只等待着我的到来。他看见我,起身迎着笑脸的走来,顺势递出右手做握手姿势。我也只是礼貌的回应着。而桌上放着各种文件和资料袋。他招呼我坐下,依旧热情的给我倒上了一杯热开水。我麻木的坐着,看着他,我想给自己一个再一次确认‘性’的答案。只是,此刻的我已经没办法回头。

‘小夏,我希望你知道。你现在和我的谈话是机密的。明白吗’杨大队首先开口讲话,话语依旧是那样的和蔼。

‘嗯!明白。’我麻木的回答着。

‘首先,你如果决定了协助我们调查胡坤,那么请看下这份文件。确认的话,请在这里签上你的名字然后按个手印’他边说着,边把文件递给了我。

那是几页a4纸打印出来的文件,我只是扫视了几眼上面的信息,便拿起笔签上了我的名字。并且没有任何迟疑的情况下按上了我的手印。我知道,一切都无法改变了。即便我今天不答应协助警方,我想就我在那酒吧打工,就以胡坤那霸道的处事原则,他也会找各种借口来找我的麻烦的。

‘嗯。好,那么现在我把整个案件的基本情况告诉你下。’他看了一眼我签的字,顺手放到旁边说到。

‘胡坤,他的个人基本情况你应该很清楚了,我就不做过多的介绍。这个人呢因为从小在单亲家庭下长大,养成了孤僻的‘性’格。以至于后来做些违法犯罪的事情。之前我们处理过他的一些案件,现在他才从监狱里出来一年多点,辖区内就发生多起盗窃车辆和盘踞地盘打架斗殴的事件。因为他爱看各种案件纪实的纪录片,所以具有一定的反侦查意识。所以我们一直也无法找到完整的证据链来把他绳之以法,而他带领的那些小‘混’‘混’,大多都是未成年,在指证上也有不小的困难…………………..’

他后面的话,我没有在听进去。现在我的心里除了是方瑜,根本装不下任何事情。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我今天这样做会不会给方瑜带来危险?万一警方没有太多的证据,而我又被胡坤知道了是在协助警方,那我、方瑜,甚至我母亲都会有着不小的风险!

或许是我想得过于入神,他敲了敲靠近我的桌子,示意我听他讲,也或许在提醒我不要走神。

‘因为你不是警察,也未参军过。所以,你这次协助我们警方办案的事情只有上级才有权利知道。而你要只晓得是,如果你一旦在未通知我们的情况下参与任何的违法犯罪活动,我们依然会按照法律和规定办事的,没有特权的明白吗?’

‘明白。’我没有任何感情和表情的答复着他。

‘嗯,另外。介于你的情况,我们会提前安排你学习相关的法律知识以及简单基础的搜集证据的方法。你回去收拾下,我会通知你。’说完,他起身向我走来,并礼貌的伸出右手,做握手状。出于礼貌,我立刻起身和他握手示意。

‘谢谢你啊。谢谢你愿意协助我们的调查。’他只是笑着对我说,其实他哪儿知道我内心的煎熬,他根本不明白。

我出了市公安局,麻木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但空空的。除了时不时的浮现出方瑜的样子,浮现出她的长发,浮现出她的笑容。一路步行,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回到了家。收拾好了东西,拿起了手机给方瑜发送了条短信。我后悔我没有拨通她的电话,却只是发送了条短信。

‘瑜,你在干嘛?我好想你。你的不辞而别让我失魂落魄。你让我不要去找你,那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短信发出后,久久得不到回复,就如石沉大海般。

在家等待的这几天,我跟丢了魂似得。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其余的时间都是呆呆的看着充满了方瑜的气息房间。抚‘摸’着她用过的东西,看着她挂在衣柜里我买给她的睡衣。她的牙刷和漱口杯依然静静的放在那里,还是放的那么整齐。似乎方瑜这个人从未来过一样。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没几天,我接到了杨队的电话。他穿着便服把我接上了他的车,临走前。我只告诉了我母亲杨队是酒吧一位老顾客,要我去帮他办点事,要过段时间才会回来,母亲没有起疑。一路上,我和杨队都没有说话。或许他知道我的心里没有底,也没有任何想法,整个人就像躯壳一样。

车开了很久,来到了特警大队的驻训基地。我知道,我的人生将从此改变。

车行渐远,一路向北。来到了山区,这里远离了城区,这里山高水远,这里像是牢笼。把我困在里面,令我窒息。

车在一条碎石路上停下了,我从车窗里向外看去,这里完全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在我的想象里,这里应该是像电视剧里的一样,但现实和理想的差距是很大的。没有宏伟的大‘门’,没有像样的建筑,有的只是几座依山而建的砖瓦房。我手心都是汗,我不知道那是害怕还是‘激’动导致的。我轻轻的抚‘摸’了下曾经被方瑜咬下而留在手腕的痕迹,我知道,我是个麻烦人物。我必须尽快解决这一切一切的麻烦才能见到方瑜。

杨大队带领着我和一名着军队训练服的人简单的‘交’接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被带了宿舍,放下了行李。与其说这里是宿舍,倒不如说这里就像农民工兄弟的地铺。没有像样的‘床’,没有像样的家具,没有像样的生活用品。有的,则是和这环境极不协调而又整洁挂着的‘毛’巾、像豆腐块儿一样的被褥、一条直线式的摆放在地上的脸盆。在这里,我过起了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的生活,又是曾经儿时想过的生活。刚来这里才三天,我就厌烦。因为这里的人不再像我平常遇见的那么客气,每天都如同军队化的管理。早晨6点起‘床’、训练体能、上课。而在每一个男孩心中都有着军营梦,我曾经也有过。可现在的我却特别的厌恶这里的一切,憎恨这里的一‘花’一木。甚至…憎恨杨大队和我自己。

‘我希望你们记住!侦察,是为了获取有用的信息。不管是与敌军作战还是犯罪证据的搜集!你们!都必须时刻谨记自己的目标!也必须时刻提醒自己保护个人的安全!’

这位不知名的教官在台上,用那闪着银‘色’的金属指挥杆对着黑板大声的叫喊着。似乎这才与我看过的电视剧里的情节是一样的。一样的军人的气息、一样的军人气魄。

‘诶!’一声叫唤伴随着手肘的推顶,让我缓过神来。是一位年龄和我相仿的特警战士。只是他脸上的肤‘色’特别的黝黑,眼神是无比的有杀伤力。

‘怎么了?’我犹如刚和周公下了一盘棋一样,对着他发呆式的机械的回答着。

‘你为什么来这里。看你不像当兵的,也不是和我们一样的。’

‘秘密。’我没有再看他,只是转过头没有焦点的看着其他地方。

‘其实你不说,我心里也知道。我也不会问下去。我希望你记得,不管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到这里,希望你明白我接下来说的话。’

‘什么话?’我好奇的看着他

而他也没有说下去,只是用签字笔在那洁白的日记本上风驰电掣般的书写着什么。几分钟后,他悄悄的,如同读书时期上课那般,递给了我一张纸条。

“不管你是以什么来到了这里,希望军营似的生活能给你带来一生难忘的记忆。最后,不管你将来出去是要干什么,都希望你记住。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必然有你的使命。面对正确的、该做的,毫不犹豫的做。而对错误的那请你一定要义无反顾的拒绝和纠正。请一定记住教官说过的‘执行特定任务时,必须把自己看成设定的角‘色’。什么样的人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和语气,什么样的人该说什么样的话’希望这些对你有帮助”

我看着他写在纸条上的这一长篇大论,犹如读天书般。而事实上,这段话却影响了我的一生。

我一直以为喜欢做的事情就大胆的放手去做,而不需要顾虑太多。就像我和方瑜一样。我喜欢她,那我就要和她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但事实呢?却并非如此。

这里的每天都是这样重复、机械式的生活,训练、上课,不断的重复着。我也渐渐麻木,渐渐的习惯,甚至对于有些还特别感兴趣。或许这就是每个男孩的心里都有过军人梦、警察梦的原因。我不再抗拒这里的一切,我接受它对我的锤炼,接受它对我的鞭策。因为我必须完成自己的蜕变,那样才能强大到解决自己身上的麻烦,才能保护方瑜并和她继续在一起下去。

在这的一个月里,我和方瑜没有任何的联系,我们就像互相从彼此的生活里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的音讯。而对于方瑜的牵挂也成了我唯一的动力。时间就如流水般,我在这特训驻地里的一个月也很快过去了。临走前,战士们热情的和我拥抱,和我击掌,用最男人的方式道别着。我也不知道是对这里产生了感情还是因为终于摆脱了这魔鬼般的地狱,眼泪悄悄的滑落,滴落在了这片早已被踏得犹如铁壳般坚硬的土地上。

回到市里,回到酒吧。我像往常一样工作着,似乎那一个月的锤炼并没有发生过。而按照杨队先前的预料,胡坤也的确利用我在酒吧的工作身份经常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来聚会,而且每次也都不给钱。这些,我只好用我个人的积蓄在‘私’下给王佳以做补偿。而王佳也从来不过问为什么我会和胡坤这样的人走的这么近。或许她以为,我这样懦弱的人必须要找到这样胡作非为的来当靠山才行。

其实在我等待杨大队接我的那几天里,胡坤之前说过让人来取东西的事情也的确发生了。而这一个月的受训,胡坤也曾追问过我去哪儿了。我只好撒谎说为了‘女’朋友的安全,去‘女’朋友的学校寻找她了,胡坤也并没有起疑。

每天跟着胡坤,我心惊胆战,我很怕我的身份被他知道。每天,我都失眠,做噩梦。我甚至不敢和方瑜有过多的联系,更不敢把心里的事情告诉方瑜。只是让王佳帮我悄悄的注意下方瑜的情况。

天亮了,我头痛‘欲’裂。昨晚,又喝了很多酒。这些日子以来,跟在胡坤身边他没有让我做任何事情,只是要我在酒吧里帮他款待朋友。而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继续下去多久,我很想快点结束,做回正常的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

每天,我都活在谎言之中。我习惯了去撒谎,习惯了用谎言来掩饰着所有的一切。包括对方瑜。有那么几次,她短信发给我,而我总是以谎言的形式欺骗着她。我不知道她是否能看穿这一切,看穿我在撒谎。实际上,她是看出来了。

渐渐地,胡坤对我的怀疑慢慢消退。第三个月的时候,他突然约我出去单独谈谈。我的心,真的是提到了嗓子眼。

‘夏破胆儿。我听别人说,你好像对电脑比较‘精’通是吧?’

‘嗯。’

‘我那群兄弟除了会打游戏,不然就只会约美‘女’,让他们去网吧偷些内部零件来,各个都自告奋勇的。结果全他妈的废物!偷到的东西都卖不了什么钱!’他‘抽’了口烟,憋了很久,才吐出烟圈。

‘这个好办,我可以给他们说哪些是值钱的,哪些型号是……….’我还没说完,他举起了左手,示意我打住。

‘我不管你教不教什么的。你是不是很怕我这个人,你先回答我这个。’

‘是的。’我其实现在根本不怕他,我唯一想的就是尽快结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知道哥是做大生意的。有些事情自然也见不得光,这你知道。你也和我‘混’了这么些日子了,现在的你完全不像以前那样了。但你还没帮我做过事情。你要我怎么完全相信你?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我都是同学。有赚钱的‘门’道自然带上你,不然便宜那些土狗,我有没什么好处。说不定哪天还反过来砍我一刀。’说完他转头看向远处几个嘻哈打闹的年轻小伙子。

‘你要我干嘛?’

‘不干嘛,就是先去看看哪些个网吧比较好,好不好让那些小子下手就是了。’

听他说完,我的心犹如被针扎了般。这不就是要我去踩点吗?我…..我该怎么办?答应吗?

‘怎么?不敢?还是害怕?’在我犹豫的时候,胡坤已经注意到了我的神情。

‘怎么不敢,害怕什么?不就是踩点嘛’我理直气壮的说着。

‘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说完,他随手弹出了指尖的烟蒂,转身往回走。突然,他停下了脚步。

‘你小子要是不做,或者去打小报告。我他妈‘弄’死你!’

胡坤威胁着我。对我个人而言,我其实并不怕他的威胁,反而我更担心的是方瑜。

回到家,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杨大队。他让我照做,并嘱咐我不要掉以轻心,更不要轻举妄动。我追问着他什么时候结束这些。他只让我再等等,等胡坤要亲自出面做一些事情才能收网。

好像,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痛苦的就是等待。我等待着事情的结束,等待着和方瑜见面的时刻。一切,都只有等待。而又有谁来问过我内心是如何的煎熬和痛苦呢?

所有的事情,都顺着计划进行着。其实我压根不知道胡坤到底在做什么大事,唯一知道的也只是他用转达口信的方式让人偷车、偷网吧的电脑设备而已。对于这些来说,即便抓获了他也判不了多久啊。

日子就这样‘混’‘混’沌沌的过着,我和方瑜之间的联系也慢慢的从偶尔短信变成完全的断开联系。我习惯了生活在谎言里,这样的生活,直到了一次偶然事件的发生才得以解脱。

这一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了。胡坤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坐在酒吧里悠闲的‘抽’着烟、玩着扑克、喝着酒嘻哈打闹着。我站在吧台里擦拭着洗干净的酒杯。此时,胡坤的电话响了。

‘喂!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胡坤嘴里叼着香烟,一副很让人不舒服的神情。

‘嗯..嗯..嗯..知道了!马上就去。’胡坤没有在电话里说什么,只是像答应着谁一样。而经过这么久的接触,我感觉有事情发生。因为我坐在柜台里,所以他们无法看到我手上的动作。我拿着那破旧的小手机,按下了短信发给了杨大队。

‘有事情,稍后联。’

‘你们几个,去把车里的家伙拿来。张老板要我们去砸个场子。还有,把□□也他妈给我提上。’说完,他把扑克往桌上一扔,起身就往外走。

‘小夏!’

‘在,什么事?’我放下手里的酒杯,看向他。

‘今天你跟我走。这次他妈的要我亲自出马!还有,你会不会开车?’

‘不会,没学过’

‘车都不会开,他妈你还能干啥!’说完,他气冲冲的往外走,我也跟了上去。其实我会开车,早在18岁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驾照,以前酒吧还在自己手中经营的时候,我都是借隔壁邻居的面包车去邻市拉货的。只是我知道,如果我开车的话,那我就无法通知杨大队了。

跟着他一路步行,我们来到了离市区较远的一间农家小院。‘门’锁已经生锈,‘弄’了好久才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辆被车衣覆盖的汽车。这应该就是他自己的车。车衣上布满了灰尘,他麻利的掀开了车衣,这是一辆车身被重新喷漆过的马自达3,而牌照被人刻意的用cd光盘给遮挡了。车的轮胎上布满了灰尘和枯萎的树叶,轮毂的缝隙里还沾满了厚厚的蜘蛛网。很显然这辆车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使用过了。胡坤示意我上车,拉开车‘门’,我习惯的坐在后排。

‘你坐后面干嘛,前面来!’胡坤转头看了看我说到

‘哦没事,我其实坐副驾会很晕车的。’

‘鸟样!随便你。不会开车,坐个车还他妈要晕车。什么人呢!’胡坤没有搭理我,只是随口说着我。车辆缓缓的开出了小院一路奔着东郊去。

东郊,因为市领导班子的决定,引进了很多重工企业,而最近这一两年,那里的工厂及其商住楼犹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当然,相对的。因为修工地,各个建筑公司肯定会起纷争,那么随之后来的就是争抢地盘的事情。

对于这些事,我已经是了然于‘胸’。胡坤开着车,绕着郊区外的乡间小道往东郊开着。我没有说话,我知道他这辆车肯定有问题。要么是偷的,要么就是出过事情。

‘坤哥,你现在过去不怕警察吗?’我假装好心的问着。

‘你是不是傻啊。现在都快6点了。警察还他妈在街上巡逻啊?你真当警察各个都像电视里一样尽忠职守啊!再说了我有说现在动手吗?当然是天黑了啊!’他一边开车一边责骂式的回答着我。

‘哦,我是说我们去哪儿?干什么?’我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就东郊啊!我一朋友有事,要我去解决下。’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含糊的说着

‘东郊那边很多工厂和工地。万一出个什么事情,我们要想个办法啊。而且警察来了也有个跑的路线啊!我还要见我‘女’朋友呢,我可不想她来看守所或者监狱探视我!’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反正到时候你看我和其他人打的谁你就他妈的提着棍子给我使劲‘抽’就行了。那傻缺欠我一兄弟的钱,现在有钱了不还,还在工业区盘了个工地搞开发。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该他妈‘弄’死啊。’

‘哪个工地啊?’

‘就刚刚上新闻说投资了几亿的大项目的那什么辉光鞋工厂!’

得到这些讯息后,我只是做了个简单的回答,只回答了一个哦字。我心里有数,这个事情必须给杨大队联系。不管能否抓到胡坤,至少我要保证我自己的安全。万一就真的像杨大队的说的,我没有通报而直接参与了这类暴力事件,那么被抓到了我同样是违法了。

‘坤哥,车里有烟吗?’

‘有,就在你那侧‘门’上的盒子里,自己拿。顺便也给我一根。’

我找到了烟,点上了一只递给了他。人在开车的同时‘抽’烟的话,注意力是最不集中的。甚至有些人会因为身体的某些疾病会引发呼吸急促。而且在吐出的烟雾当中,最开始是兴奋剂的作用,但随着车厢里烟雾的浓度增加,空气的更换不迅速,会导致脑部的供血和供氧不足,反应迟缓,甚至部分人会导致陷入短暂‘性’的意识模糊状态。对于这一点,我非常的了解。所以在我自己开车的时候也从来不‘抽’烟。

我也点了一只,‘抽’着烟,顺便把手放在‘裤’兜里,因为穿的是较薄的牛仔‘裤’,把手机屏幕紧贴着‘裤’子的话,可以看清楚屏幕上的字的。

‘坤哥,你开车别老甩方向嘛,头都给我晃晕了。’我左手撑着头,半弯腰的说着。

‘你他妈一个不会开车的还教我开车。别废话,这边绕路过去没什么人。更不怕突然窜出个‘交’警来查我的驾照和遮挡车牌。’

我故意给他制造着我头晕的现象,显然他没有警觉。我在这个间歇把重要的讯息发给了杨大队

“东郊辉光鞋厂胡亲出晚动早布”

其实意思就是:东郊,辉光鞋厂,胡坤亲自出面,晚上他们会动手,早点布控安排。

杨大队没有回讯息,我也怕他回讯息。我迅速的‘抽’掉了烟,打开窗户扔烟蒂,也在趁胡坤不注意的时候,把手机‘混’合着

一起扔掉。胡坤开着车左摇右晃的朝着目的地前行着。而我的心也因为距离的接近更加的忐忑、害怕、兴奋。我忐忑着不知道能否成功;害怕着事情的暴‘露’;兴奋着事情终于可以结束,我可以见到方瑜了。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白天还车水马龙的东郊已经恢复了宁静。现在只能看到新修建的高楼大厦和整齐的厂房。以及闻到那空气中飘散的淡淡的泥土味和浓烈的水泥石灰味。

距离我给杨大队发送讯息已经过了整整3个小时了。胡坤载着我的车是最后一个抵达的。他那些狐朋狗友要么骑着摩托车,要么开着老旧的奥拓早早的在路边等着他了。

‘你们几个别‘抽’烟了!’下了车,他对着路边几个看上去还是初中学生模样的小伙子训斥着。

‘都把东西给我带上,跟我进去。小夏!’

‘嗯?’

‘你随便找个你觉得拿着顺手的玩意儿就行。还有那个………..’他没有看我,而是指着一位金‘色’头发,看上去十六七岁孩子模样的年轻人。

‘把□□给我拿上,那□□的不配合的话给他妈吃一颗玩玩。顺便今晚捞点洗脚城的费用去耍耍!’

说罢,只见那金发少年很熟练的从一辆奥拓车的后排提下来一条由麻布口袋包裹的物件。

他熟练的解开了封口,较为费劲的从里面取出了东西。那是一把黑‘色’枪管,枪体长约85公分左右的□□,是以发‘射’金属球型弹丸的□□。我的心里很害怕,害怕今晚会出事,手心也全是汗。心里默念着杨大队快点出现。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走向了工地大‘门’。从较宽的‘门’缝隙看进去,守‘门’的是位大爷。大爷正坐在紧锁的‘门’边悠闲的‘抽’着烟、喝着茶。而我永远记得那位大爷害怕、无助的眼神。胡坤叫嚣着大爷开‘门’,出于害怕大爷并没有立即开‘门’。胡坤使劲的用脚踹着那厚重的红‘色’铁‘门’,铁‘门’随着他脚踹的节奏,发出了沉闷而炸耳的响声。

踹了几脚,大骂着威胁里面的守‘门’大爷,但大爷就是不开‘门’。很显然,此时的胡坤也急了,转身回来对着人群里大声的吩咐了一句

‘罗倪,你去看看围墙能不能翻进去!’

胡坤指着一位瘦高瘦高的小伙子大声的喊着。那位叫罗倪的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就向我的右手方跑去。因为那边栽种有树,而树比较粗壮,又高。一个成年男子要想通过它的“帮助”翻进围墙并非什么难事。

果不其然,罗倪成功的翻越了围墙,打开了铁‘门’。我从未想过,一个年纪轻轻的年轻人,会向年老体弱的守‘门’大爷下如此狠重的手。铁‘门’被罗倪从里面打开后,胡坤并没有径直往里走。而是抡起铁棍就向老人家的手臂打去。随着老人家痛苦的叫喊声,踉跄的一步跌倒在地。胡坤并没有住手,而是一脚踹在了老人的腹部上。其他人,都围着老大爷,但并没有下手,也没有阻止。只是冷眼的旁观着。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很痛很痛。但我又能如何?我现在不也是和大爷一样吗?一样的孤军奋战吗?

胡坤像是踹累了,随口骂了句

‘老不死的,要你开‘门’你他妈给我装傻充愣的。看你□□的以后还敢不敢不给老子开‘门’!呸!’

一口唾沫吐向了老人的身体

‘走,跟我进去’胡坤撸了撸袖子。带着我们一群人走向前面亮着灯的、看似像办公室的板房。

从大‘门’到那亮灯的板房,并不算远。如果非要按距离来算的话,也只有短短的十来米的样子。可这十来米,对我来说犹如十年那么长。

走到板房前,所有的灯都灭着,唯有一间开着窗户的房间是亮着的。上面挂着一小块红‘色’的牌子,赫然的印着“项目经理”几个字。从外面向里看去,里面有位谢顶的成年男子伏案工作着。如果是以前的我,或许都不忍心打扰。土壤里,不时传来不知名昆虫的鸣叫,仿佛是在警告着房间里的那人一样。

胡坤没有丝毫的犹豫,一脚踹开了‘门’。板房的‘门’并非像大‘门’口的铁‘门’一样结实,甚至是‘女’生都可以一脚踹开。“砰”的一声,里面的人被吓了一大跳。看着他惶恐的眼神,他肯定不知道这群人是来做什么的。抢劫?寻仇?还寻衅滋事。

‘你们要干嘛!’那男人大声的喊着,声音有些颤抖。

‘不干嘛,就是你一个朋友叫我们来问候你一下’胡坤并没有像电视剧里的‘混’‘混’一样立马出手,而是面带微笑,言语中却带着挑衅和威胁的说到。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到底要干嘛。’男人起身往后退了一步。或许是因为害怕,板凳被他退的那一步已经撞倒了。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来提醒下你好了…….’说着,胡坤随手拉了一把旁边的黑‘色’办公椅坐了下来,而跟随的这群打手,也都一下子的拥入了这间本就不大却又显得拥挤的房间里。

‘到底什么事’男人说话的语调依然是颤抖的,他真的被吓的不轻。

‘你以前借了我一个朋友不少钱,今天你发达了。我朋友落难了,妻子生病需要很多钱。问你要了很多次,你都各种理由不还钱。那我只好帮帮我朋友,代他来找你好好聊聊还钱的事情了’胡坤点了一只烟,也随手把烟盒给了在我前面的一位穿黄‘色’衣服的打手。

‘我…….我不是不还啊,我是真的没钱啊!’男人带着哭腔的哀求到。

‘没钱?没钱还在这搞建筑?没钱………..’胡坤随手拿起了桌上印着项目经理的牌子。

‘没钱还做项目经理?你把我当小娃娃在骗吧?’

男子听完后,不作声。双手不停的‘搓’‘揉’着,可以看出,他显然是很害怕,害怕到了极致,眼神里也充满了恐惧。说实在的,我自己本来就很反感这些借钱不还的人。如果实在经济困难还不了,那还另当别论。但你现在是有钱,却不还。而且还是在别人家庭遭受了重大变故的情况下不还钱。那就真的是有理也说不过去。

‘我…..我…我在这当项目经理,很多资金也都是借来的。还有些,是购房业主什么的预‘交’的购房款,你看我现在也还在为这些资金发愁……’说着,他指向桌上的文件。从我的角度望去,我是看不到到底那些文件上印着什么东西。但可以看到一摞a4纸张大小的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印着黑‘色’的文字,有些地方还被刻意用红‘色’的笔圈了起来。

胡坤并没有被对方的说辞打动,他站了起来,捋了捋‘裤’‘腿’上的褶皱,继续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也没办法了。朋友情谊我是不能不顾的,这生意嘛还是要做的。本来打算今晚我们好说好散的,有那个机会你还可以请我们好好的玩玩,放松放松的。现在看来…..成泡影咯’说完他怂了怂肩膀。不知道这算是他的暗语还是那些打手跟随他太久能领会他的意思。一群人就冲了上去就抡着棍子、板凳使劲的往谢顶男人的身上砸。我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并非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以前酒吧里也有人斗殴。但今天我却身处在这样道德、法律、良心边缘的位置,要我如何自处?

大约胖揍了那谢顶男人一两分手后,胡坤走上去,拉着男人的领口并蹲下道

‘到底什么时候还?什么时候还清?还多少?不还怎么办?你给哥们几个准数,我们也好有个‘交’代。’

谢顶男人显然已经被打‘蒙’了,在这个情况下。按照电视剧的套路,随口说点也不失为个办法。可面前这个男人依旧是那副一成不变的说辞

‘我真的没钱啊,我还要养家啊,还要开发修建这个楼盘和工厂啊。’

‘小夏!’胡坤大声的叫喊了一声。

‘什么事?’

‘把你手里的家伙拿来,帮这个脑瓜子不开窍的好好让他开窍开窍。’

我手里,是根带弯头的铁棍子。刚才胡坤让我挑家伙的时候,基本上没太多伤害力或者不会致人伤残的已经被别人拿走了,剩下的就是这根铁棍和一把西瓜刀。我当然不敢去拿西瓜刀的。

目前的情形,我只能按照胡坤的意思做。毕竟,在当前的情况下我和他就是在一条船上。

我缓慢的走过去,那短短的几步。我脑子里完全是空白的、麻木的。

‘墨迹啥!赶快点儿!’胡坤催促着

‘你到底打不打?’胡坤呵责着。

看着眼前这个和我毫不相干的人,满脸是泪、是血。因为哭泣,鼻涕已经布满了整个嘴巴,双手撑着地面不停的颤抖。眼睛里的恐惧,似乎是在哀求我不要打他。

我犹豫不绝,我不忍心下手。

‘我他妈叫你打他!’胡坤大声的喊着,而我脑子里则是空白的。整个世界除了胡坤的叫喊和责骂声,我听不见其他声音;整个世界除了眼前这个受伤的人,我看不见其他事物。

‘你们在干嘛!放下武器!我们是警察!’一声严厉而带正气的叫喊使我回过了神。我猛的回过头去查看声音来源的方向。

一群身着制服,头带警徽的人冲了进来。此刻,世界仿佛静止,我期待的结局也终于到来。杨大队收到我发送的消息后,在千钧一发之际出现。那时候我的内心却格外的平静,我只想回家,只想拥入方瑜在我怀里,只要有她在我身边我就可以放心的睡一觉……..

为了不给胡坤留下疑点,我和胡坤等人一起被戴上了手铐、押上了警车、接受了审讯。只是胡坤并不知道,也不会知道警察是如何来的。他也一直以为是守‘门’的大爷报的警,在看守所里的那几天,他还一直念叨着为什么不当场打死守‘门’大爷。看来,他并没有怀疑我…….

所有的程序都走完后,我接受了公安局的嘉奖状、感谢信,以及那几万块钱的奖金。没有鲜‘花’,没有媒体。只是在公安局里最简单的一间会议室里秘密的进行着。而我,也不需要这些。我需要的,只是方瑜在我身边。回到了家,我烧掉了感谢信和奖状。因为这是一段奇遇,一段我不想再被提及的经历。我不希望它再被人提及,也不希望它被人发现。就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胡坤,这一位曾经同学给我的记忆,就只留在了校园里和那次的经历里。除此,没有任何痕迹。直到多年以后,在我写下这份回忆录的时候,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从以前同班同学的口中得知。胡坤因为患有白血病,在收押期间保外就医,病情恶化而不治身亡了。或许,这就是古人所说:天道循环、因果报应……

往往人们会认为这些电视剧般剧情的事情不会真实的存在,更不会真实的发生在现实生活里。但我们都错了,人生就像是一部剧本。它每天都演绎着不同的剧情、遇见不同的人,故事或是曲折离奇,亦或是平淡的像杯白水。俗语说:世上有戏上有,戏上有的世上有。或许,我们每个人的存在,每个人不同的经历,都只是上天早就给我们写好了一部永远不会剧透的剧本而已。而这部剧本,在别人眼里是那么的平淡乏味,或是多么的奇异怪谈。但终究,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自从方瑜离开的那天,到这个事情的结束,已经过去了整整半年的时光。期间我也有和方瑜通过短信聊天。但我能感觉得出来我和她的关系似乎退化了一些,我们的言语没有再像从前那样炽热。而我,也不可能告诉方瑜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在这半年的时光里,我每天都必须以撒谎的形式存在于胡坤的身边。所谓习惯是养成的,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目的,我只能撒谎。但这带来的后果,是我忘记了如何去以真实的话语来表述我的内心。

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在家休整了几天。然后坐车去了南都,我想见到那个让我魂牵梦挂的她——方瑜。

这一次,我鼓起了勇气,我站在她校‘门’口拨通了她的电话。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温柔。

‘喂?’

‘方瑜,是我。我是夏宇。我在你们学校‘门’口,你能出来吗?’

‘哦。’她只回复了我一个简单却无力的字。

‘你能出来吗?’我焦急的再次询问,想得到她肯定的答复。

‘好吧,你等我一下’说完,她挂断了电话。那一天,我记得很热很热。我在她学校‘门’口的树荫之下,等待了许久。汗水打湿了我的衣服,浸染了我的领口。但我完全不在意,只要方瑜能在我眼前,即便天崩地裂也无所谓。

远处,白‘色’短袖,扎着马尾辫的她缓缓的从校内走了出来。搭配着短牛仔‘裤’,脚上是双白‘色’的船鞋。她拨‘弄’下耳旁的头发,阳光灼眼,她下意识的用右手挡了挡,渐渐的、渐渐的向我走近。是方瑜,是那个我迫切想见到的方瑜。

‘你怎么来了?’她似乎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我

‘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你只留下封简短的信就离开了。起初发短信给你,你不回。后来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没怎么和你常联系。’我既高兴又兴奋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是不是愿意听。

‘那你的事情处理完了吗?是什么事情?’她望着我,想从嘴里得到答案。可是我不能告诉她。因为我知道,虽然每一个‘女’孩都希望自己的男朋友或者老公经历人生的坎坷或复杂的生活从而变得更成熟稳重,但偏偏一些复杂的事情倘若真发生在自己边的话。大部分人是不会相信的。更多的,则是惶恐和不安,甚至害怕。

我只告诉了方瑜说我发现酒吧生意不好,即便王佳想了所有办法,但依旧没有任何起‘色’。所以出去跑业务了。但我发现,这是我撒过最愚蠢的谎言。因为‘女’人的心思更为缜密。

‘那你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怎么和我联系,你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真的没什么事。’我看得出方瑜的脸上带着怀疑的神‘色’。我不想她继续追问下去,所以说肚子饿了去吃东西,以此想转移她的视线。

我们来到了曾经一起吃过饭的汤锅鱼店铺,点了些菜。但是方瑜的神‘色’却丝毫不像从前那般。她只是摆‘弄’着手里的筷子,和那放在桌上的菜单。席间,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如何说起,也怕说多错多。

‘你怎么过来的?’

‘哦…我坐公‘交’车来的’我只是简单的回答了她,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我到了南都后,因为修路。来她学校的那趟公‘交’车因为零时改道而不走学校过。所以,我一路上以问路的形式步行过来的,只为了见方瑜。人在有念想的时候,哪怕让他走上两个城市的距离,或许都不在话下,何况从车站到学校这区区的8公里路程。

用完餐,方瑜起身,但没有看我一眼。

‘你回去吧,我回学校了’

‘方瑜,我跑业务这些日子赚了些钱,今天我带你去买衣服怎么样?’我拉着她说。

‘买衣服?’方瑜很奇怪的看着我。

‘是啊,我这有些钱。我想,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都没给你买过衣服什么的。所以算是给你个礼物啊’我天真的回答。

‘你这钱哪儿来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跑业务赚的。’

‘赚了多少?’

‘哦,也没多少。大概几千块钱吧’

‘哦’方瑜只是用了一个简短的字来回答我,她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这钱到底是跑什么业务赚来的。即便她追问,我也会一口咬定这是我跑酒吧业务赚到的。

‘我今天很累,衣服你不用帮我买了。我有衣服穿。嗯..你帮我充点游戏币吧’方瑜收拾了下她的手提包说到

‘游戏币?’

‘对啊,我一直在玩一款游戏。很好玩儿的。不过最近游戏公司出了个新活动,需要充值才能继续下去。嗯…我这个月生活费没多少了,所以不能充值。你就帮我充个一两百就够了’方瑜继续道。

‘哦,好吧。既然你生活费没多少了,那你先拿着这点钱。游戏币我回去帮你充’我也没注意我数了几张钱就递给了方瑜。我只是希望她在校园的生活过得好一些而已,仅此而已。

‘嗯,那我先回宿舍了。很累,你先回去吧’说完,她拿着手提包就往校后‘门’走去。

‘方瑜……………’我看着她离开,呼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她没有回头,也没有挥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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