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 92 章(1 / 1)

“是肖寻——”邱锐之顺着易邪的话就开口答道,可刚说一半就感觉不对,心中不由暗道:果然跟脑子不灵光的人待久了,反应就会下降,自己竟然也有犯蠢的时候。

“恩.....没人逼我。

”邱锐之强行改口道。

“那是你自愿逛的窑子?”易邪惊讶,邱锐之什么时候这么诚实了?这才两句话就认罪了?不是邱大忽悠的一贯作风啊!

“什么窑子?”邱锐之眨眨眼,歪着脑袋道:“窑子是什么地方?邪儿给夫君解释解释可好?”

“少装蒜!你给我严肃!”易邪拿茶杯当惊堂木一样狠狠拍下去,结果用劲过猛,杯子碎了,惊的易邪立刻手忙脚乱的跳了起来。

邱锐之急忙过去抓起他的手:“行了,碎了就碎了,邪儿别去碰,有没有伤到手?”

“没有,就是茶水溅了一身。

”易邪低头掸了掸衣衫下摆,然后抬起头,不假辞色道:“别见缝插针,去那站好。

邱锐之笑笑,走回了原位,他以前说一不二,不容易邪违抗是因为他知道易邪心中对他没有丁点在意,所以软的不如硬的管用,而如今两人感情到了,他便不介意易邪对他呼来喝去了,甚至对这种‘情趣’可以说是乐在其中。

易邪整理了一下表情,继续批判道:“邱阁主,看来你还没有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啊,你不光对不起我,你还荼毒了一个无辜的青年,我问你,你临走怎么吩咐寒露的,是跟他说你去逛窑子了,让他口风紧点,别跟我说漏了嘴吗?”

“邪儿把夫君想的也太猥琐了些吧?”邱锐之不禁开始琢磨起一个他以前从来没有琢磨过的问题:在他的邪儿眼中,他邱锐之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形象?

“这可是你自己给自己扣的帽子,我可什么也没有说啊。

”易邪摆手道。

“那就当夫君自己妄自菲薄了。

”邱锐之自我感觉好得很,他当然不会认下‘猥琐’这两字和他有任何沾边,自圆其说撇了个干净后,才问道:“邪儿是不是听了那燕白说的话,就以为我和肖寻是去了什么花街柳巷?”

易邪不答,但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邱锐之便接着道:“邪儿就算不信夫君,也该想想,谁会一大清早去那种地方逛?”

“这才说明你们决心非凡啊!”易邪说着眼睛就往邱锐之下身瞟,别有深意道:“再说,早上确实也是解决问题的时候.......”

“我前两日不是刚和邪儿一同解决过‘问题’?”邱锐之调笑道:“夫君年纪大了,光是应付邪儿一人已是用尽了气力,哪还能再去拈花惹草?”

“你好好说话,不许浪!”易邪哪能听不出邱锐之的弦外之意,当即扳起了脸道:“你再这样,也下去和肖寻作伴吧!”

邱锐之登时闭了嘴,他半分也不想和肖寻做难兄难弟,那简直是对不起他前两天刚在人家面前显摆过得恩爱。

于是也不跟易邪闹了,他走过去,也坐了下来,给易邪重新倒了杯茶,递过去道:“邪儿消消气,夫君心里只有邪儿一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只不过是今日肖寻有求于我,我才会跟他一同前去那听花楼。

听花楼?如今的妓院名字都这么文雅了吗?易邪道:“他去个青楼也要让你陪着?怎么,难道他还怯场,让你这个经验丰富的跟着提点他一下子?挑挑哪个姑娘更好?”

“当然不是,夫君年少便孤身一人走江湖,风里来雨里去,哪来的闲工夫去那里面挥霍。

”邱锐之立刻否认道:“是肖寻,他有一些家事,恰好与这听花楼有几分关联,想询问一些事情才会与我同去。

邪儿有所不知,这听花楼表面是个青楼,实际背后做些江湖上的情报交易,但是也不是谁的活都接,谨慎的很,肖寻他没有这方面的关系,所以托我出面为他疏通一下。

“家事?”易邪脑中念头一闪:“不会和刚才燕白与我说的,和他表弟的事有关吧?”

邱锐之微皱起眉头:“燕白与你说了?他那表弟杀人潜逃的事?”

“啊?这我倒不清楚,他说的也不是很详细......”易邪惊了一下,只听那燕白说得轻巧,没想到他那个表弟犯得事这么大,不过也倒是提醒了他本来想要跟邱锐之说的事是什么。

“对了,燕白他今天....向我问了你娘的事情。

”易邪总觉得邱锐之在这方面有些忌讳,可他怎么也寻思不出来一个委婉地说法,最后只能照实了说了。

果然,邱锐之表情立刻就不对了,他问道:“他都问了什么?邪儿怎么说的?”

“他问我你娘是哪里人,而且说你与他表弟长得十分相像,而他舅母被接生婆说过以前生过孩子,我觉得他应该是怀疑他那个舅母是你娘吧.....”易邪道:“但我都没有回答他,只说不知道,竟然还被他嘲讽了.....说你.....唉.....”

易邪说到这便有些不好意思往下说了,再说下去就好像他在撒娇一样,实在跟他性格不符,但邱锐之也猜得到燕白会说什么,于是伸手去摸易邪的脸颊道:“邪儿,是我处事不周,让你受委屈了,那如梦山庄——”

“唔!!”邱锐之突然触电似的在半空中抽回了手,挡在眼前,手指紧按着太阳穴。

“之之?”易邪站起来,跑到他身边,犹疑着要不要碰他,因为邱锐之神色看起来极为痛苦,像是再也承受不了一点外来的力气似的。

“之之,你....你别吓我啊?”易邪惊疑不定,难道是同心蛊的缘故?可是不知道是因为有孕还是别的缘故,这蛊已经许久没起过功效了,易邪觉得它八成是已经失效了,而且眼下邱锐之也没有伤害到自己,也不会触发同心蛊的禁忌,那他到底是怎么了?

“之之?之之!”易邪见邱锐之一直没有动静,终究是忍不住去拿开他挡着脸的手,意料之外的,那暴着青筋的手竟然被他很容易的拿掉了,但易邪这么抓着那只冰冷的手,看到那遮挡之下的脸时,却是突然愣住了。

陌生。

邱锐之看他的眼睛里充满了陌生,甚至还带有一丝蛰伏的危险,仿佛随时都会暴起,直取他的咽喉,一击毙命。

“之之......”易邪松开了他的手,情不自禁地退后两步,莫名的有些恐惧,就好像回到了在荒山迷路的那个晚上,他被毫不怜惜地摔在树干上,忍着剧痛抬起头,看见的便是阴沉诡异而且对他充满杀意的邱锐之。

“恩.....”邱锐之终于不再用那种目光盯着易邪,他皱起了眉,抬手轻按了按额角,再次抬头时却已然恢复正常,黑色的瞳孔中映出了温柔的倒影。

“邪儿,我方才.....是不是走神了?”邱锐之看起来还是不太舒服,语气中也带着一丝乏力,好像一瞬间被抽走了许多精力一般。

易邪慢慢地冲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侧,轻声道:“之之,你....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

”邱锐之有些烦躁,但这种烦躁并非是冲着易邪,而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头疼,让他产生了身体不由自己所控的危机感,刚才恍然间,他好像又看到了什么令他倍感不适的画面,雪,无尽的雪,好像要把自己的躯体连同心脏一起冻结的雪。

邱锐之不欲在易邪面前展现他如此脆弱的一面,说了句不知道,便不想再提此事,但易邪却不肯就此翻篇,他仍然对刚才邱锐之的那个眼神心有余悸。

易邪不喜欢邱锐之。

准确的说,他不喜欢那个以前的邱锐之,他对邱锐之的感情始于在落崖时的那一丝惊诧,又因在崖底的一丁点怜惜而开始逐渐发芽壮大。

易邪不是不知道邱锐之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邱锐之的为人卑鄙阴狠是早在两人相遇时他就看得无比真切的,只是再对邱锐之有了感情后,他便人为的把邱锐之一分为二,落崖前的邱锐之对他来说就只是邱锐之而已,而在落崖之后,这个人便是他的之之了。

所以他一路过关斩将,几乎每天为这个人操碎了心,受了不知多少折腾,才终于得到了如今的之之,他再也不要,永远也不要,在看到荒山那个月黑风高夜里,对他杀意毕露的邱锐之。

“你刚才....你刚才....”易邪说着就有点觉得委屈,他话中不无控诉地道:“你刚才不是走神了,你是好像突然间就不认识我了。

邱锐之心中的那点心不在焉因为易邪这句话立刻灰飞烟灭了,他几乎是震惊地看着易邪,果断地道:“不可能!我怎么会不认识邪儿?邪儿定是看错了吧?”

易邪没料想到邱锐之的反应如此之大,简直就像受了什么晴天霹雳一般,到让易邪开始觉着自己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因为一个眼神就矫情成这样.......没准真的只是自己眼花或者邱锐之一时脑抽了呢?

“也许吧......”这回轮到易邪不欲再谈了,但他心底还在嘀咕着,于是站起身,若有所思地朝床边走去。

“邪儿!”邱锐之突然也跟着起身,他一把抓住易邪,紧张兮兮地道:“邪儿,你要去哪?”

“啊?”易邪有些莫名其妙:“我.....哪也不去啊?”

“你哪也不能去!”邱锐之重复道,他将易邪紧紧抱在怀里,嘴中念道:“对,留在我身边,邪儿,哪里也不要去,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回到那种日子......”

易邪无语地任他抱着,心中叹息道:

看,让你疑神疑鬼,把邱锐之都刺激犯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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