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得知可以跟莫莲走后,简直就是欣喜若狂,当然他不会知道入了宰相府后,他悔得肠子都青了,当然这也是后话。
莫莲带着小五前脚刚走,燕九派出跟踪梅伍月的人后脚就跟了进来。
两名侍卫进屋后,随即在燕九面前跪下,也跟着沉默,不知道怎么解释人被她们跟丢的事。
“怎么样?”燕九有些沉不住气地问。
“属下该死,在篱花山上把人跟丢了。”
闻言,燕九眉头皱了皱,“她怎么去到篱花山?你们两个人怎么也能把一个人给走丢?”
听到燕九的责备,其中一名侍卫忍不住地回嘴道,“梅小姐根本就是知道属下跟着她,每回都把我们耍得团团转找不着人,这次指不定又是她搞的把戏。”
“大胆,主子的问话不回还敢顶嘴!”紫晴怒斥她。
哪知那侍卫轻蔑地瞟她一眼,轻哼了一声把头甩到一边去。
燕九见她如此,自然明白她以为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下堂夫,不受母皇宠的可怜虫,但她显然忘了,他才是主子,她不过是他的奴仆的其中之一罢。
“张红,别这样……”与她一同跪着的另一名侍卫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轻轻说。
“不就一下堂夫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名叫张红的侍卫不屑地撇了撇嘴,还大胆地站了起来。
一声下堂夫,让本想算了的燕九脸色一变,顿时怒火冲天,抓起就近的茶杯就往她面前的地面一砸,怒极反笑地说,“你叫张红是吧?这么说来,你一定相当的清楚你哥哥张霖的事了?不知道现在他在尚书府地得怎么样?听说呐,还真不怎么样呢。”
张红听到这话,眼睛都气红了,一口牙咬得死死的,恨不得扑上去把燕九给撕碎。
没错,她的哥哥是嫁给了严尚书,但却因为只是个夫妾,凡事受到欺压,甚至有一回被下毒,差点死掉,幸亏她去探望时发现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张霖还能不能活着等你去救他呢。”燕九微笑着,笑意却不抵达眸底。
“什么意思?”张红瞪着燕九,强压着心里的忿恨。
“本皇子的意思就得看你怎么做了。”燕九敛起笑意,冷淡地说。
从不想以身份压人的他,第一次这么做,即使不愿意,但如此鄙夷自己,更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人,他也不想一而再地谅解。
不是他不大度,而是当着他的面前都如此放肆,那么背着他的时候,又是一番怎么样的羞辱?
紫晴看着站在前面的身影,孤寂而且单薄,即使在人前他是高贵的皇子,但人后的他总归是个平凡人,虽然不知道梅姑娘为何会突然离开,只是她想,总有一天梅姑娘总会回到主子的身边。
“紫晴,你说,为什么她不相信我?”燕九惆怅的看着池里的鱼儿,心里满是愁思。
紫晴一愣,立刻明白他所指的那个她是指梅姑娘,略沉忖一会后,才慢慢地说,“也许时机还没到吧。”
“但是她连遇见我都不敢承认自己,也不知道下次是不是又要等两年或三五年才能相遇?”燕九苦笑,他没有信心,对她一直没有信心,即使她对自己和颜悦色时,总是有一道墙将自己与她隔开,很遥远,仿佛是一道无法碰触的边界。
“属下认为梅姑娘肯定会再出现的,她会出现在都城附近,必然会再来的,她不愿意相认主子,肯定会有她的苦衷,主子也等了两年多了,再给她一些时间,或许想通了就会来找您了。”紫晴安慰她说。
“若她一直想不通,怎么办?”燕九患得患失地问。
“主子可以主动找她呀。”紫晴顺口地回答。
“也对,为什么要等她来找我呢,我现在就去找她。”燕九恍然大悟的,两掌一击,很是开心就想往外出去。
“现在?可是现在是晚上啊,主子上哪找她?张红她们不是回禀说她在篱花山外失去踪影了吗?”紫晴出声提醒他说道。